我的母親（一一九） 至此，母親手邊的錢幾乎花用殆盡，哥哥在軍隊裡所拿到的薪餉根本就不夠一家三口的花費。就在此時，一位住在附近的鄰居姓明，他也是由大陸過來的。他的妻子已經過世而成為鰥夫。他與父親因同是天涯淪落人，所以二人經常聚在一起閒話家常。父親走後沒多久，他到家裡來對母親說： 「 何 太太，妳的先生走了，妳們家的生活過得好像不太好。我看這樣好了，妳就跟了我吧！讓我來照顧妳們母子。」 母親沒想到父親的朋友竟在此時說這番混帳話，她的心裡怒極了 廬山住宿，但又不好發作，只得說： 「 明 先生，我看你也是個知書達禮的人，你怎麼會說出這種不知廉恥話呢？你請回吧！請你以後不要再上我家的門。」 明先生被母親搶白了一頓，他自覺羞愧便奪門而出。沒多久，他搬家了，我們再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。 母親心想：家裡斷了生計該怎麼辦？總要想個賺錢的法子呀！這時住在第四間的劉媽媽幫母親出了個主意。因為劉媽媽一直在做跑地攤賣衣服的生意，而且 廬山飯店還做得不錯，所以他們家的生活過得滿不錯的。她建議母親不妨跟著她去做，她會?母親去向何人拿貨，要到哪裡去賣比較好，價錢要怎麼訂，如何與買家交易等等的。 逃難時期，母親只是做些布鞋拿到市集去與人交換生活用品，根本不曾接觸過批貨販售及金錢交易的事情。初時母親對擺地攤這種行業在心理上有點排斥，她認為女人應該守在家裡照顧丈夫及孩子，不應該在外面拋頭露面的。再說，她聽劉媽媽告訴她說幹這行要 廬山溫泉機靈一點，要知道各個市集的地點、日期及時間，劉媽媽跑的地方是包刮台南、高雄及屏東三個縣市，這在那個年代要經常跑那三個地方可不容易啊！何況母親只是個弱女子。母親對劉媽媽的建議在心裡掙扎了二天，她感到很矛盾，她需要錢過生活，她需要錢供我讀書，可是錢不會從天上掉下來。劉媽媽對母親所說過的話一直在母親的腦海裡盤旋： 「擺地攤不是丟臉的工作，這是靠自己的勞力賺錢。」 「只要放下身段，不會有人笑妳的。」 「 花蓮旅遊妳放心，妳就跟著我跑，包妳可以賺到錢。」 「當初我第一次做這生意的時候，我的心情也像妳一樣。」 母親為了這件事找哥哥商量： 「建華，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。」 哥哥問： 「姆媽，您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？」 母親嘆了口氣煩惱的說： 「唉！建華，你爹走了，你又在當兵，家裡靠你一個人當兵的那一點收入應該是不夠的，仁恕又還在讀書。我們一點積蓄都沒有，這生活就難過了。隔壁的劉媽媽建議我跟她一起去做跑地攤 花蓮民宿的生意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，你認為我跟她去擺地攤如何？」 哥哥懊惱的說： 「姆媽，對不起，本來爹走了應該是由這做長子的來擔當家計，可是我現在在當兵脫不了身。我～」 母親阻止哥哥說下去： 「你現在說這個做什麼呢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。我現在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，我出去擺地攤做生意，你認為如何？」 哥哥說： 「姆媽，我認為擺地攤做生意沒什麼不好，可是，您的身子骨並不好，我擔心的是您經不起日曬雨淋奔波之累啊！」 母親說： 「我 吉安民宿覺得我的身體還好，應該還可以撐得住。你認為我可以拋頭露面去做生意？」 哥哥恍然道： 「姆媽，原來您擔心的是這個呀！這是什麼年代了，我們現在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，您還顧慮這個啊！」 母親猶疑地說： 「我是怕人家恥笑我們。」 哥哥苦笑著說： 「姆媽～，您想太多了。擺地攤做生意，又不是去偷，又不是去搶，我們憑的是自己的勞力去賺錢，誰會恥笑我們呀！」 母親猶不放心地問： 「真的？沒有人會恥笑我們？」 哥哥點頭說： 「您放心吧！姆媽，我擔保沒 花蓮住宿有人會恥笑我們的。」 母親經哥哥這樣安撫，她終於下定決心跟著劉媽媽去做跑地攤的生意了。她每天一大早就揹著二個大包袱出門，然後跟著劉媽媽在屏東、高雄與台南之間趕市集跑來跑去，直到市集結束才又揹著包袱趕回家，她回到家都已經是午後了。有時，她回來後還要去批發商那兒去批貨。她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，可是，母親卻越做越有心得，越做越有興趣，尤其是她回到家數著那白花花的鈔票時，她笑顏逐開了。 而我呢！父親走了，母親出去做生意了，哥哥在外地當兵，我除了到學校上課之外，其他家裡只剩我一個人的時間裡?花蓮民宿A我每天都在外面與鄰居的男孩子們戲耍，我玩彈橡皮筋、打彈珠、賭紙牌、打陀螺、賭瓶蓋、玩四色牌、玩樸克牌、補泥巴、賭塑膠玩偶、放風箏、捉蜻蜓、捉蚯蚓、在泥巴池裡游泳等，只要當時流行什麼，我就玩什麼，那些玩意兒我一看就會，根本不需要人?，而且我玩得比其他的孩子都好都精。雖然我在外流連的時間那麼長，但我並沒有荒廢我的功課，雖然我的成績不是班上最好的，但總在十名之內，尤其是我的算術成績永遠是排名在第一或第二，我拿第二的話，那就是我一時粗心而少寫了一個符號或是少寫一個過程。所以母親看到我的成績，也就很少去注意我在外面 酒店經紀做什麼。 哥哥經人指點說：如果家裡的人都沒有謀生的能力時，可以用這理由向軍方提出提前退伍的申請。於是哥哥檢具資料提出了提前退伍的申請，軍方很快的就批准了。他又恢復了平民身分。 哥哥一退伍，接著再向高雄港務局申請回港務局服務。因當初他是以留職停薪方式離開港務局去服兵役的，所以他的申請案也立刻被批准了。 父親過世了一個月，家裡的生活型態否變了多次，現在哥哥恢復了平民身分，也有了固定的工作。母親依然每天在跑地攤。 .msgcontent .wsharing ul li { text-indent: 0; }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! 港式飲茶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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